© 阿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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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JOKER/Arthur】HAPPY BIRTHDAY


11/22 5:00 A.M.

  惱人的、擾人清夢的老式電話鈴聲弄醒了沉睡中的男人。此時太陽甚至還沒升起,室內的光源只剩下那盞孤零零的小夜燈。亞瑟起身走向電話桌,並想著等會要如何咒罵對方,或許是想的太入迷,他一腳踩上了地上殘留的刮鬍泡(或者別的什麼),亞瑟決定不管那通來電了。

  他打開客廳吊燈的開關,眼前的畫面讓男人瞬間清醒,砸爛的蛋糕、沒吃完的甜甜圈塔(每種口味都被咬了一口)、滿地的刮鬍泡、奶油、搖搖欲墜的派對裝飾(H PPY BIR HD Y A TH R 甚至有幾個字母已經掉到地上了)「我到底都做了什麼?」亞瑟焦慮地抓著自己的頭來回踱步,他開始分析這場客廳災難到底是誰造成的,闖空門嗎?或者是有人惡作劇?還是我真的瘋了?

  「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?」他感覺到自己腰上多了一雙手,對方用著蠱惑似的語氣說,說完還舔了舔亞瑟的耳朵,男人扭頭看了一眼,他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,臉上還化著自己平常工作時化的小丑妝「這不可能...我一定是...」「你沒有瘋,你的生日願望實現了。」亞瑟並不記得他許了什麼願望,昨天發生的一切他都沒有印象,就像是喝酒喝到斷片一樣,他只記得一切奇怪的事都是從11月20日開始的,明明已經在工作室化完妝準備上工的自己卻在自家床上醒來,妝也卸得乾乾淨淨、冰箱裡多出的那兩大盒甜點,以及門縫底下那封字跡撩草的生日派對邀請函。

  「全部都是我做的喔。」

11/20 2:30 P.M.

  「Sorry.」他小聲的對著被自己敲暈的主人格說,接著一臉若無其事的走出小丑工作室。JOKER計畫這天很久了,從他自亞瑟意識中誕生的那天起。那可憐的男人似乎是認為自己的生日不值得慶祝,每年的11月21日甚至連個像樣的生日蛋糕都沒買過,就像是普通的一天一樣度過了,他想著一定要幫亞瑟辦一次盛大的慶生會。

  首先是蛋糕,他拐進了工作室附近的一條小巷弄,JOKER記得亞瑟有時候會到那裡頭的一間小店買些小西點,但他其實不知道男人喜歡什麼口味,於是他詢問那一臉寫滿害怕的店員「放心,我不是來搶劫蛋糕的。」那名黑人小伙子向他推薦了巧克力蛋糕和草莓蛋糕,JOKER本想兩個都買,但發現預算不太夠,最後只選擇了草莓蛋糕。

  再來是甜甜圈,只有蛋糕實在是太沒新意了,既然是慶生派對當然要充滿甜點,更何況亞瑟那麼喜歡吃甜甜圈。他到男人平常看完脫口秀一定會光顧的那間店,花光剩餘預算,買齊了店裡所有口味(只為了疊甜甜圈塔),亞瑟之後的幾個星期大概得吃甜品過活了,JOKER想。

  他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兩大盒點心,過了幾條街,並爬上那座該死的階梯,回到家時不忘打開紙盒確認一下蛋糕的狀況是否完好。唉,他本來應該再買一些裝飾用品的。

11/20 7:30 P.M.

  亞瑟醒了,舒舒服服的,在自家的床上醒來。他本該在這個時間點結束工作,前往酒吧欣賞脫口秀,再吃上幾個甜甜圈果腹,馬上回家絕對不是他的選項。他現在甚至連自己是否有去工作都記不得。想著現在出門也來不及的亞瑟起身走進廚房打算隨便弄一點吃的「噢天啊!」打開冰箱時,他看見JOKER買的那兩大盒甜點,男人忍不住偷吃了一塊草莓口味的甜甜圈,便馬上關上冰箱免的自己禁不住誘惑。

11/21 0:00 A.M.

  JOKER趁著亞瑟睡著時又再度霸佔男人的身體,利用家裡僅存的一些小東西以及亞瑟的小丑道具,開始佈置派對場地,用色紙剪了HAPPY BIRTHDAY ARTHUR串成旗幟;吹了幾個紅色氣球並在上頭畫上笑臉;在吊燈上掛了幾條彩帶;拿出草莓蛋糕和那一大盒甜甜圈,擺在小茶几上,將蛋糕插滿各種顏色的蠟燭,甜甜圈塔則插上畫了小笑臉的旗子;最後拿出那封寫好已久的賀卡,一切都大功告成了,只剩下喚醒主角。

11/21 6:30 A.M.

  男人是被臉上的粘膩感弄醒的,他舔了舔嘴角,奶油味的。亞瑟表現的異常鎮定,他覺得自己還在做夢,夢裡出現什麼都不奇怪,包括精心佈置過後的客廳。他拿起了桌上的那張小卡「生日快樂,親愛的,接著許願吧:) 說...我想見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。」亞瑟念完卡片上的字句之後,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就像是被一分為二那般,男人痛的昏了過去。

11/21 9:30 P.M.

  「親愛的,你再不醒就要錯過你的生日派對了。」JOKER又在男人臉上抹了幾把奶油並舔了上去,這招並沒有起任何作用,亞瑟似乎還想繼續賴床,他只好強行把男人抱起放到沙發上,並幫對方帶上生日帽。亞瑟還是沒醒,於是JOKER開始漫不經心地玩起了等會要拿來切蛋糕的小刀,刀鋒在男人身上游移,紅衣小丑努力的壓抑自己想在對方身上留下幾個痕跡的想法,滑過脖頸時,亞瑟猛地睜開雙眼,起身的動作有點大,JOKER來不及收回刀子,血液沿著那道醒目的紅痕微微滲出,染上了那件白襯衫的領子,紅衣小丑情不自禁的舔上那道傷口,吸血鬼似的,他竟覺得滿嘴的鐵銹味帶有一絲甜味。

  JOKER幫亞瑟簡單包紮傷口之後,慶生會總算正式開始,紅衣小丑拿起預先藏好的罐裝刮鬍泡噴的對方滿身都是,亞瑟也不甘示弱,抓起桌上切割好的蛋糕就是一頓砸,兩人把客廳搞得一團亂,唯一能倖免於難的就是那座甜甜圈塔「停戰吧,我沒有刮鬍泡了。」「不要。」他吻上了紅衣小丑的唇,舔拭那張臉上的蛋糕殘渣「我只是以牙還牙。」亞瑟說。

11/22 6:00 A.M.

  「都想起來了?」「我吻了你...然後呢?」JOKER神秘的笑了笑,本想說點什麼,但此時電話又再度不合時宜的響起,他搶先亞瑟一步接起「Knock-Knock.」室內盈滿了笑聲。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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